饮尽那密云。

【欲元宥止】过境

*邓超元x陈宥维

搞西皮就是要搞颜top!!真的是好绝俩帅哥,试问谁看了《火种》舞台不那个

*大学校园paro,送给77 @白痴保质期 ,希望我的uv和她的圆可以一起出道(⁎⁍̴̛ᴗ⁍̴̛⁎)



邓超元曲膝跳起来,手臂举高过头顶,露出一段流利的肌肉线条。那颗篮球在空中划过一道长长弧线,绕着篮筐滚了一圈,终于压在哨响前一秒落进了筐。比分牌翻动到77:56,这一场毫无悬念,是他们队赢了。

露天篮球场边随即涌起一阵小小的欢呼。邓超元停下来擦汗,在手臂遮挡下眯起眼,抬头看阳光投射在篮板边,温吞吞地晕出一串彩虹光圈。

初冬里难得的好天气,男生们不需太多准备,自然而然相约打球。临时比赛的规模当然也不大,场边除了下一场的队员和热心球迷室友,就是闻风而来看校草打球的女生们。年轻汗水的气息,特别是大学校园里年轻汗水的气息,总是格外吸引人的——女生们穿着光腿神器和各色裙装,目光不约而同,都落在场中心那个刚刚投进一个三分、金棕色头发被阳光照得熠熠生辉的体育系校草身上。

邓超元倒不太在意这些。反正他已经过足瘾,这时候去便利店买瓶可乐回宿舍,还有充裕时间够他洗个澡倒在床上,慢慢思索晚餐吃什么这个世纪难题。

他走到场边,抓起毛巾胡乱擦了擦身上,就抖开放在一旁的运动服外套,长臂一伸,利索地穿上了。

边上女生堆发出一声压抑的粉红泡泡式惊呼。

起先邓超元还没察觉什么异常,直到五秒钟后,他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走人,才后知后觉地发现,那惊呼声不但没有停下,反而升高了两个八度,越来越有压抑不住的趋势。

怎么,难道我头顶上有不明飞行物悬停吗?邓超元纳闷地想。

他正打算抬头望一眼天,但侧后方忽然有一道声音响起来,截住了他的动作。

那道朗润男声说:“邓超元同学你好。我们正在做大创竞赛,项目组人数还没满,选题和申报书都搞定了,请问你有没有兴趣加入?”

……9102年了,真的还有人用这种方式宣传凑人头吗。

邓超元有满腹吐槽不知道该如何下口,转身望向来人,逆着光好容易看清了,又默默把到嘴边的吐槽全咽了回去。

眼前逆光站着的,正是Q大另一位知名神仙人物,陈宥维。

邓超元不愿意承认自己本质颜狗,但不得不说,这种奇怪举动由陈宥维做出,就显得自然正常多了。试想温柔俊朗校草站在你面前,从容有礼、眼神真挚地朝你发问,你是个正常人类,你还好意思问他是不是搞推销的么。

倒是陈宥维看出了他的疑虑,解释道:“其实本来就打算联系你,只不过下午从这边路过,没想到刚巧碰上了。”

邓超元哦了一声,想想又觉得不对:“你是学理工科的,又不是人文社科课题,不用扛着设备到处采访调查。我一个体育生,你们找我做什么?”

陈宥维笑了一下:“谁说我们不是人文社科课题啦?”

他往右边挪了点,邓超元这才注意到,再往后三步远,有个面容稚气未脱的清秀男生从左边冒了出来。

小男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,但仍旧露出一排白得耀眼的牙齿,看着有种让人心软的纯真。邓超元把目光转回来,看陈宥维继续解释:“这是丁飞俊。他是学人文社科的,这次的项目负责人——我只不过帮忙后期数学建模,打打下手。”

“陈涛说你是能扛器材里最懂人文学科的,懂人文里最能扛器材的。我们组里吃货遍地,以后每次拍摄回来,肯定有聚餐。所以邓同学,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?”

其实邓超元是个很怕麻烦的人。

但陈宥维仍旧温和地笑着看着他,身上白卫衣浅蓝外套,阳光从一边侧脸打过来,把他额前乖顺刘海映成淡金色。邓超元忽然在0.1秒之内理解了那些冒粉红泡泡的女生——眼前人这个样子,确实清丽柔软得有点过分。

邓超元鬼使神差般答道:“可以,我加入。”

 

 

邓超元和陈宥维,其实不是第一次见面了。

就不提这两位不同风格知名校草,年年被拉去一起拍Q大招生宣传片;两个人私下的社交圈,其实也有不少重叠。在学校两年多,他们见面的场合从教室到校门外苍蝇馆子都有,可不知怎么,就是一直不熟。

此前邓超元对陈宥维的印象,就只有理工男、性格温和食草系、跟熟人一起会疯得判若两人这几项。他倒是知道陈宥维虽然念理工,但大一时因为帮话剧社上台救场,机缘巧合被星探看中,拍过几支MV和微电影。影片的片段他也刷到过,陈宥维穿着古装,白衣上有水墨点染,长身玉立,眉目清隽,整个人如同流风春雪,无怪乎能够小小地出过次圈,半截身子探进演艺界。

因此,陈宥维找他一起做竞赛项目,他不是不惊讶的。

两天后陈涛也来找他吃饭。邓超元知道这货是陈宥维亲室友,更记得那天的历历在耳,就是这货极力不怀好意推荐,才让人家项目组跑来找了自己。

邓超元凶巴巴:“陈大浪,你给我说清楚这怎么回事。”

陈涛无辜地推了推鼻梁上金丝眼镜:“没什么,我实事求是嘛。再说你和陈宥维多认识一下不也挺好?这么久了一直不熟,学校论坛一直在猜你们到底是八字不合,还是作为校草同行相轻。”

邓超元:“……”

他停顿了半晌,才憋出一句:“小孩子不要整天逛论坛。”

陈涛无声地翻了个白眼。

不过无论如何,既然有些事已成既定事实,索性就别再想那么多。他们的课题很快被批准立了项,邓超元跟着一起出过几次调查采访,大家语笑融融,结束之后果然一起撸串,很快就相熟起来。虽然陈宥维似乎有时在外拍戏,并不次次都在,但一起打过几次下手、撸过几次串之后,总算也从得体微笑的点头之交怪圈中挣脱了出来。

某次外出调访的路途格外远,回来后组里人人累得满头大汗。邓超元倒不觉得很累,他打篮球也流汗,这点运动量,对他来说算不上超负荷。

陈宥维就是这时候从外面进来的,手上还拎着个大包,一看也是刚从组里回来——从剧组里回来的。

他把包放下,歉疚地环视了一圈,然后掌心合十跟众人道歉:“辛苦了辛苦了,我这次有事走不开,没能跟大家一起,实在抱歉。要不今晚我请大家吃饭吧?”

说实话,策划书上白纸黑字写着项目分工,陈宥维只负责后期数学建模,这些外出调访确实用不着次次跟着。但是有人请客吃饭的机会,当然是不要白不要。在场众人汗也顾不上擦了,瞬间原地满血复活,欢呼赞美我们的英雄陈宥维。

陈宥维笑得令人如沐春风。他又环顾了一周,目光最后停在看起来流汗最多的人身上:“超元,你想吃什么?”

邓超元抬起眼睛:“啊,我定吗?那能吃火锅吗?”

属于川渝的基因在他血管里跳动叫嚣,没有红烫火辣刺激味蕾,不肯轻易罢休。

陈宥维从善如流:“好啊,请你吃火锅。”

邓超元说:“那就只能点鸳鸯锅了。”

话一出口他就觉得有哪里不对。组里一大半四川重庆湖南人,以前一起撸串,大半都嚷着无辣不欢。陈宥维是江南人,然而在吃这方面也随和得吓人,来者不拒,好像从没人注意他到底吃不吃辣。

——我又是怎么知道他不能吃辣的?

陈宥维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。

“我都没关系啊,”陈宥维说,“如果鸳鸯锅不过瘾,大家就点红锅嘛。”

邓超元连忙摆手,表示还有胃不好的妹子在场,还是鸳鸯锅合适。

被cue到的妹子:“鸳鸯锅的火锅是没有灵魂的!”

邓超元无话可说。

但陈宥维刚刚那一眼激起的余波还在他心里回荡。那个看透一切又不说破的眼神,似有若无的狡黠笑意,邓超元如同忽然被电击了一下,差一点忘记自己姓啥。这个人哪里是什么温顺食草系啊,邓超元扶额想,其实最会掌控局面的人就是他。

最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到火锅店,点的还是荡气回肠的红锅。

不得不说这倒合了邓超元的心意,红油花椒的味道刺激舌尖,全身的毛孔都舒畅张开,可谓一大人生美事。

邓超元一边捞起毛肚一边观察对面陈宥维,他吃得倒也开心,只不过没吃两口,又放下筷子开始喝饮料。

邓超元依稀想起他们聚在一起无聊插科打诨时,这个人说过自己一个人吃火锅能吃四盘肉。看今天这个战斗力,却及不上传说中一半。

果然还是应该点鸳鸯锅的吧,他有些过意不去地想。

吃到最后大家仿佛都有点上头,出了店门,前面一群人还在闹哄哄地继续话题,只有陈宥维和邓超元落后几步,缀在后面。两个人并肩走着,陈宥维不像平时那样亲和活泼,话也不多,只微微弓身低头看着地。

邓超元问:“你胃不舒服吗?”

陈宥维像是愣了一下,才抬头转目看他:“没有没有。”

城市的夜色轻且凉,铺开在他背后,融化一团一团的华灯霓虹。陈宥维安静走着,自从相熟以来,他脸上出现的难得不是平日里鲜活生动甚至夸张的神色,反而淡淡的,像月光下一捧冷冽白雪。

邓超元这时才反应过来,这个人刚从连轴转的剧组回来,就跟他们一起吃了辣疯到这么晚,想必一定累了。

他有些担忧地看向陈宥维,目光平视着投过去,正好能数一数对方细密纤丽的睫毛。187的男生双手插兜,跟自己一般高;只不过身量更细弱些,这样看着,让人隐约生出种想把他抱入怀中的冲动。

换作别人,大概是做不出把187大高个圈进怀里这个动作的吧。

但是我不一样。邓超元晃神间这样想。

而陈宥维忽然垂眸笑了一下。邓超元回过神,这才发现自己的表情管理已经下线了好几秒。

陈宥维清清嗓子,重新用和平时一样浸满笑意的声音道:“超元,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,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邓超元。”

这是在调侃他的反应迟钝。邓超元不置可否,说:“啊,你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?”

陈宥维到现在也还能回想起当时那个画面。彼时邓超元还不是现在这个发色,顶了一头招摇的银灰,在夏日骄阳下呼啸驰骋地打着篮球。比起几周前他站在操场外围看完的那场球赛,那时候的邓超元看起来更加凌厉骄傲。风吹鼓他的球衣,银灰色头发飞扬,是夏天海面一簇跃动的磷火。

陈宥维说:“还能在哪,当然是在学校论坛上啊。”

两个人相对科科地笑了一小会,然后陈宥维抬抬下巴,示意了一下前面某个方向。

“我要去趟便利店,其实我晚上还没吃饱呢。”他说,“你要不要一起?”

 

 

接下来两天降雨降温,邓超元过了两天冷并无聊着的日子,第三天中午,忽然在食堂里碰见了端着餐盘朝自己走过来的陈涛,不知怎么,脸上表情怎么看怎么写着“看热闹不嫌事大”几个大字。

邓超元心下警觉:“有事吗陈大浪?”

陈涛看热闹之心正盛,懒得跟他计较:“你这两天有看学校论坛吗?”

邓超元一脸懵逼:“我八百年也不看一次。怎么了?”

陈涛笑:“你自己看吧。”

邓超元于是打开自己积灰八百年的学校论坛网页,差一点被闪瞎双眼。首页最上面一条赫然飘着自己的名字:“你们要的世纪同框!!原来邓超元和陈宥维这么熟的吗??深夜同逛便利店!有高清生图为证!”

点进去一看,气势恢宏的一长串照片,正是他自己和陈宥维从便利店走出来的一串动作,路灯下的侧影与背影。不算明亮的光线里,也能清楚看见陈宥维戴着鸭舌帽背着包,而他自己的羽绒服松垮垮挂在身上,手里还提溜了一听可乐。

底下回帖已经刷了几千楼,满屏“啊啊啊”的土拨鼠尖叫,也有人在夹缝中认真答题:“他俩不是第一次铜矿啊!上次露天篮球场边那个铜矿才叫绝美,晴天午后,面对面,还说了好几句话,可惜没有小姐妹照下来……不是我说!他俩这两年各种不熟,搞不好其实是装的吧?”

邓超元关上了网页。

陈涛笑眯眯问:“你有什么话想说吗?”

邓超元反问道:“陈宥维说什么了?”

陈涛似笑非笑地挑挑眉:“他能说什么,你们俩的名字不是都天天在论坛上飘着嘛。这次也没啥不一样,他肯定习惯了,没什么好说。”

……都一样你还专门跑过来告诉我。邓超元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。

看起来好像全世界都在为这件事激动万分。邓超元简直觉得不可理喻,交个新朋友,多么光风霁月的一件事,被这么一番讨论,倒好像三人成虎,生出些暧昧不清的意味来。

要不怎么说三人成虎,邓超元自认是个钢铁直男,这时候回想起来,却觉陈宥维那张脸,确实是直男也忍不住多看两眼的水平。

他一时间忽然有些烦躁。那个夜色里雪一样轻凉的剪影又在眼前浮现出来,闪闪烁烁,渐渐变得明晰起来,更像一串星星掉落,在雪地上燃起燎原的火种。

然而又有什么用呢?他心里也明白,等到这个课题结题以后,等到毕业之后,陈宥维和自己的社交圈重合的部分还是像以前那样少得可怜。有些念头不生,一切就还可以欢快如常,多年后回想,坦坦荡荡说这是曾经一起分享的可贵青春时光;可一旦生出来,就让人瞻前顾后,进一步觉得危险,退一步——现在看来,又能再退到哪一步去呢?

他头一次切身感受到那句英文谚语,仿佛有一只蝴蝶在胃里扇动翅膀。过分美丽的蝶翼,在他胃里扑腾起过分狂骤的风暴。那分明是一个五光十色的漩涡,他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第一眼见到时,会误以为它是月光下一捧干净安全的白雪。

翌日晚上邓超元一个人跑去吃了火锅。

他从前并没试过一个人吃火锅,听陈宥维说起时,还和大家一起惊叹过,难以想象会是怎样的常人无法享受的孤独。但他心不在焉,别说孤独了,连毛肚是什么味道都没能尝得出来。

起身结账时他才发现,原来自己点的锅底是鸳鸯锅。

 

 

无论邓超元怎样想,至少从明面上看来,陈宥维并未受到学校论坛上铺天讨论的任何影响。

他照旧和项目组一起用空余时间做课题,并不次次都在,但只要在就一定尽心尽力。和大家相处也还自然如常,有时目光不经意撞到邓超元,很快就展开一个生动的笑,眼睛里有光,又是俊朗可亲甜味校草。

好气哦,邓超元忍不住默默想,他怎么就能这么不放在心上啊。

周末晚上项目组外出讨论课题,一不留神就熬了个大夜。有撑不住的组员先告辞离开了,邓超元埋头整理资料,等回过神来时,才发现通明灯火下只剩了自己和陈宥维两个人。

陈宥维把资料塞进背包,看着他耸耸肩:“走吧,都这么晚了。”

两个人于是一起回学校。凌晨三点零五分,连街灯都倦怠渴睡,把路面铺成一片昏昏的暖黄。这条小路比便利店前的那条僻静得多,夜也更深沉,有纤细新月远远挂在高空,渲染出一种奇异的气氛。

陈宥维今天似乎有些反常,前半夜基本就没说几句话,一直埋头盯着数据思索。这时候被夜风一激,也只打了个寒颤,仍旧沉默朝前走。

平时掩藏在甜味校草形象下的,那天夜里像雪一样冷冽的陈宥维又出现了。邓超元感到胃里那只蝴蝶又开始扇动翅膀,掉落下来的全是细小美丽的锋利冰花。

陈宥维越走越慢,本来是并肩而行,渐渐变成了落后邓超元一步。他把身体微微前倾,头往前挨了挨,几乎靠在了邓超元肩上,像个不自觉靠近热源撒娇的病人。

邓超元不由得一僵,但还是伸手扶住了他。

“你怎么了,你生病啦?”

陈宥维摇摇晃晃直起身来:“没事,就是困了。”

小路在前面不远处拐了个弯,沿直线传播的灯光碰了壁,只留下一团隐没在夜色里的阴影。

邓超元忽然说:“其实我还挺佩服你的,别人说什么乱七八糟的,你都能不在意,只专心做好自己。”

陈宥维转头看他,从困倦状态里挣出来,笑了一下:“你指的是什么?如果是说拍戏采访受人讨论那些,只是工作而已。娱乐采访让你唱学猫叫,那也不能拒绝不是。”

邓超元想象了一下他唱“我们一起学猫叫”的样子,不由有些忍俊不禁:“那你自己愿意?”

陈宥维摊摊手:“其实……唱完觉得,也还挺好听?”

邓超元由衷道:“你也挺不容易的。不然我也给你学一学猫叫,抚慰你受伤的心灵?”

陈宥维无情拒绝:“我可没那么恶趣味。”

两个人走到小路拐弯处,街灯也跟着拐了个弯,小段黑夜被灯光浸湿,又是一段暖黄色的道路。

陈宥维笑了一下,又说:“你说我不在意别人的看法,其实也不是。只不过比起别人,我还是更在意你的看法。”

他忽然在灯下站定了,转身直视邓超元。

邓超元后知后觉跟着停下脚步,脑海里一片空白,其实并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。

我刚才听见了什么?他整个人懵逼地想,是他困傻了胡言乱语,还是根本是我自己在发梦?

但是陈宥维整个人沐在柔软的暖黄灯光里,表情认真而平静,像月光下一捧冷雪。灯光在他眼睫下投下一圈纤丽的阴影,陈宥维忽然抬起眼睛,眼里笑意轻轻闪动了一下。

邓超元再次在0.1秒之内明白过来,什么叫做不愿与别人分享的美梦。

陈宥维说:“你……”

在看清楚这个梦境之前,邓超元已经上前一步,遵从内心冲动,把眼前人圈进了怀里。

他的肩比对方宽一些,但身高差不多。地上两个长长的人影重叠,他好像拥抱住了世界上另一个自己。

他后知后觉地想,之前的确是自己作茧自缚。何必瞻前顾后那么多,前面还有没有灯光照彻,总要先亲身走到路口,才能一一见分晓。

邓超元偏过头。

闭上眼的一瞬间,不知是火种的光亮温暖从雪原底下透出来,还是纷扬细雪落下,每一朵都化成一星浮游的磷火。

但他总算尝到,白雪是甜的。

 

Fin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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